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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方言与官话”论坛成功举办

     日期:2025-05-07      访问次数:

2025年4月23日下午,“漫谈方言与官话”学术论坛在北京语言大学综合楼1211成功举办。本次论坛由北京语言大学语言科学与资源学院(语言科学研究院)章黄学术理论研究所主办。论坛特邀湖南师范大学张隆溪教授、河南大学陈平原教授、河南大学夏晓虹教授、北京语言大学冯胜利教授就“方言与官话”主题进行对谈,并特别邀请北京语言大学特聘教授韩经太教授主持,北京语言大学语言科学与资源学院党委书记赵璞、北京师范大学刘丽媛博士以及本所王丽娟副教授、苏婧博士、赵晴编辑出席论坛,校内外150余名师生通过线上、线下参与了本次论坛。  


韩经太教授主持对谈  


张隆溪教授的发言主题是“方言与正规语言的历史变迁:以英语为例”,探讨日常语言如何变成一种正统规范的语言。张教授指出,欧洲语言大致可分为两个系统,一是德语系统,二是拉丁语系统或者罗曼斯语系。德语、英语、荷兰语以及挪威、丹麦、瑞典等国的语言都属于德语系统;意大利语、法语、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属于拉丁语系统。现代英语和现代德语虽在词汇上保留一些共性,但语法上二者相去甚远,现代英语反而与法语较为接近。张教授认为英语的独特变化与英国历史有关。英国在中世纪曾经被法国人统治,因为受到法语和拉丁语的压力,英语的语法被迫简化、词汇却变得丰富。英语有两个词汇系统,一是安格鲁撒克逊的词汇,二是法文或拉丁文词汇。前者多为单音节词汇,是俚俗的语言,平民使用较多;后者以多音节词汇为主,是较为高雅的语言,带有贵族气息。  


张隆溪教授发言  


冯胜利教授的发言主题是“白话、官话与方言”。冯教授首先对白话、官话、方言和书面语几个概念进行了界定,认为白话(Spoken Chinese)是“日常或平常说的话”;书面语(Sayable Chinese)是讲的语言,属于书面正式语体;官话(official language)在古代相当于孔子的雅言(standard language),也相当于现代的普通话;方言是地方话,是地区性的群体语言。出于文化传统、教育、职业等角度,语言体现出“群体性”的特征,它们共有的根本属性是“语距”,用语言拉开距离表示区别就是语体。冯教授指出,用语言拉距早在孔子时期便已存在,不同历史时期的语体系统也发生了变化。如先秦“风”“雅”“颂”体现的语体三分系统;五四前后的语体系统中文言正式体被剔除;近半个多世纪来的语体系统主要包括口语体北京话和新生正式体官话;当代不同方言区的语体系统中,口语指方言,正式体指普通话。  


冯胜利教授发言  


夏晓虹教授的发言主题是“晚清官话与方言写作”。夏教授首先纠正了一个误区,即白话文并不是五四运动时期才出现,晚清时期就已经有白话文运动了。白话文运动主要以白话报刊、白话文学、白话书籍为载体,数量极多,对白话与白话文的传播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夏教授以《女学报》和《京话报》为例,介绍了晚清时期官话的发展。《女学报》中有一篇《上海女学报缘起》,其发刊词中的《论用“官话”》谈到,希腊语和拉丁语是西方古话,十三经和二十四史是中国的古话,英语、法语、德语等是西方的方言,闽语、粤语、赣语等是中国的方言,白话文推崇“言文一致”,报中将官话解释为公共话,使用官话是为了通行天下。夏教授指出,晚清时期将白话报作为普及官话的工具成为一种主流,《京话报》的主编已经有了制定标准国语以统一语言的意识,只有实现互相沟通,才能实现国家强盛。与此同时,夏教授将白话写作分为四大类:文白写作、官话写作、模拟官话写作和方言写作。对方言区的人来说,官话写作有一定难度。当时有很多学者积极推动白话文运动,但是由于受到方言背景和写作习惯的影响,很多人并不能自如地使用官话进行写作。以梁启超为例,他参照《红楼梦》《水浒传》的白话体,用官话翻译外国小说,自感速度太慢、效率过低,而后改为文白并用,写作效率才得以提高。  


夏晓虹教授发言  


陈平原教授的发言主题是“当代中国的方言、乡土与教育”,并从五个方面分享了自己的看法:方言在乡土教育中的位置、如何进行乡土教育、方言和乡音的关系、为何乡音无伤大雅、从强调标准化到欣赏多样性。陈教授首先指出,乡音和乡土息息相关,没有乡音、就没有乡土、也就没有乡愁,人们对故乡就没有归属和眷恋,因此乡土教材的编写很有必要。与此同时,每一种方言都有一套自己的体系,乡土教材必须落实到具体的方言才能使用,必须回到方言区做方言教育才有效。其次,方言是一种无形的财富,方言和口音如果不影响沟通则不必被批评。在大力推广普通话的今天,方言经常断代,许多方言区的人只能使用方言实现日常生活的交流,而不能进行学术交流,长此以往,方言可能会趋向粗俗。掌握方言不仅仅意味着一种乡土记忆、一种沟通工具,更是一种思维方式。  


陈平原教授发言  


在场师生围绕教授们的发言展开热烈讨论,提出了诸如“如何看待中西方语言观的异同”、“老舍在推动北平方言作为官话的过程中是否存在为底层和满族言说的隐性意图”、“官话是否在南方人的认知中更具体,南方人所说的通语是否就是官话”、“在推广普通话的情况下,如何更好地保护少数民族语言”以及“如何看待和运用大语言模型进行文学创作”等问题,四位教授分别予以回应,张隆溪教授认为中西方对语言的看法有许多相通的地方,不必过分强调差异;冯胜利教授认为官话和通语的概念不同,通语只起沟通作用,官话除具有沟通作用之外,还具有官方的性质;陈平原教授指出方言的消亡是重大损失,应该全力保护方言资源。 

最后,韩经太教授作总结发言,认为可以从纯粹的学术视角和人文关怀两个维度来思考方言和官话的相关问题。从学术角度来看,方言和官话的关系还可以继续探讨;从人文关怀的角度来看,没有乡音,就没有乡土,就没有乡愁,人类生活就会很单调,因此语言保护是很有必要的,在多样化和标准化之间寻求平衡任重道远。  


现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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